第144章 借机会划清分界线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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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借机会划清分界线

  “官人,晃侍郎派家仆来与官人传话,教官人马去是晃府走上一遭!”正当安维轩想向赵妈妈多问几句情况时,柱三奔进正堂禀道。

  入朝为官时日尚短,晃侍郎是自家惟一的大腿,召自己前去,安维轩是不能拒绝的,赵妈妈知趣告别,安维轩速速更了衣,没有骑那匹拉风的大青马,带着柱三抄小路去晃侍郎府上。

  “年少气盛!”安维轩刚进得晃府书房不等开口礼拜,晃侍郎便开口训斥道,接着说道:“我之所以看中你提拔于你,不止是看中了你的才华学识,亦是看中了你的机灵,然如今见你这般行事,却你无一丝长进,反倒越发的愚蠢了!”

  做为自己在朝中的惟一大腿,安维轩自是不敢反驳半句也不敢为自己辩驳,只是乖乖立在那里听训。

  训了两句,晃谦之继续说道:“吏部为天下一第大部,掌管权铨官员之责,那吏部文选司员外郎汪召嗣本就是前相公汪伯彦的长子,出身高自然为人傲气,秦汪两家交深你是不知晓的,那汪召嗣有意压制于你,你忍忍也便过去了,为何还要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教那汪召嗣下不得台来?”

  “老大人说这位汪员外郎是前相汪伯彦的长子?”安维轩不禁问道。

  “朝廷里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你一个新人又怎么能知晓?”晃侍郎摇头,接着说道:“秦相早年曾从汪伯彦受教,那汪召嗣原名唤做汪似,靖康年间为军器监丞,后被金人拘执,汪伯彦暗中使钱赎回才改的名,此外秦相以侄女嫁汪伯彦次子,两家又有通家之好,你得罪了那汪召嗣,这朝堂之上还有你的立椎之地?”

  原来秦、汪两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怪不得那汪召嗣有意压制自己,完全是为好讨好秦桧。

  明白所以之后,安维轩言道:“晚辈明白了,有此事在,晚辈在若干年内是无法踏足朝堂之上了!”

  “倒也未必!”晃侍郎摆了摆手:“今岁太后寿辰,官家生辰,俱都对你作的曲子很是满意,虽说眼前不能起复,但过些时日风波散了,太后与官家想起你来,便也差不多了。所以,你不妨利用这些时日在家多读读书,静下心来修心养性,改改你这性子,明岁正旦太后大寿,自是少不了歌舞庆拜,到时本官自会提携与你,教你将那顶乌纱再次载将回来!”

  “谢老大人提携!”听言,安维轩忙拜道。

  在晃侍郎眼中看来安维轩有才情又用得顺手,自从做了这礼部侍郎以来,无论是正旦太后寿辰还是天子生辰,安维轩排出的节目很受太后与官家的喜爱,又褒奖了礼部,所以只要自家在礼部任职一日,这安维轩便有利用的价值。再者自家是秦妻王家姻亲,自己也是秦党,安维轩只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以随时丢弃的卒子。

  安维轩又不蠢,如何不明白这晃侍郎的用意,今年己经过了一半,明岁正旦晃侍郎还要用得到自己,自是要给自己画个大饼,至于自己能不能起复,那根本就不是晃谦之考虑的事情。

  离了晃府,安维轩有些惆怅,打自己得罪了那汪大人,自行落官去职这几日来,世间百态也便出来了,自家岳父开口训斥自己,同乡故旧避着自己,惟有生意上的伙伴赵妈妈与刘官人还与自己互通有无,其他人大抵靠不住。

  突然,安维轩发现这刘官人之所以能成为巨富,眼光自是有独到之处的,刘官人托赵妈妈传话与自己,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那秦桧年纪也大了,撑不了多久,这些都看的都是极准,教自己再做出些悲愤游戏之态,以赢取天下人对弱者的怜悯……

  自己是穿越人士,自然有先知先觉的能力,秦桧死后秦党倍受打压也便散了,被压迫的人随之起复平反,自己为什么不借机会划清界线,免的教人说自己是攀附了晃谦之?

  打定主意,随之安维轩心中又想,刘官人不去做官可惜了。

  “柱三!”想及此处,安维轩吩咐道:“传话与赵妈妈,将赵妈妈留条画舫出来,再教她将那几个要出阁的清倌人今晚都唤到船上,我今晚要赠曲与这些小娘子!”

  应了声是,柱三忙按吩咐去办。

  “安大人!”

  正在往回行走间,安维轩正在思虑间,只听得有人唤自己,又对自己拱手拜道。

  “肖兄!”看清那召唤自己之人的模样,安维轩忙还礼,言道:“肖兄莫要多礼,安某己去官数日,如今与肖兄一般模样,肖兄还客套什么?”

  来人是还在太学读书的肖英宣,去岁太学秋试失利,连今岁春闱的门槛都未摸到,于太学中闭门奋发读书,来往便少了许多,今日巧得很却是遇到了一起。

  “安兄贤弟之事我等太学生也听闻了,礼部仗铨选之权欺压官员,实是令人唾弃,但事己至此,望安兄早此释怀莫要郁结压抑。”这时,肖英宣安慰道。耐看吧“起起落落本是人生常事,何必在意!”安维轩应道。在吏部闹出那般大的动静,想教别人不知道也难。

  “安贤弟果然好胸怀!”肖英宣不禁赞道。

  客套几句,安维轩相邀道:“今日安某欲泛舟西湖饮宴,肖兄愿一同前往否?”

  听安维轩要去游西湖,想来还有歌舞曲乐相伴,肖英宣来了几分兴致,又有些犹豫:“不知安大人所请宾客是否众多,若宾客太多过于喧闹不便,在下便不去凑热闹了。”

  “不多,不多,止我一个,加你也不过两人!”安维轩言道,又补充道:“除此外,有未曾出道的清倌人数名,乐工若干便再如他人了。”

  听安维轩言,肖英宣立时一脸的喜色:“安大人终于想开了!”

  “莫要大人大人的称呼,如此唤来唤去的,你我便生分了,还是像以往称呼安贤弟比较顺耳!”安维轩摆手说道,随即又有些不解:“我想开了什么?”

  “安贤弟,你己忘记当初是何等风光了!”肖英宣言道。

  安维轩越发的不解:“当初我是如何风光?”

  “安贤弟,未曾为官之前的你,才教万人景仰呐!”肖英宣似回味般说道,随即眉飞色舞起来:“安贤弟,回想你未中探花之前,在吴中、在临安,那是出了名的风流名士呐,伎家无不以能将安贤弟请为入幕为荣耀之事,然自从安贤弟做了官受了条条框框的拘束与各种忙碌,使安贤弟的风采渐渐被人遗忘了。”

  听肖英宣这么一说,安维轩想了起来,因母亲的到来,自己受了约束不得外出胡来,所以显得自家名于欢场上的名头渐弱。。

  见安维轩不发一言,肖英宣继续说道:“如今安贤弟被恶吏欺压自行去职,你要借酒浇愁,要纵情声色,要游戏花丛,才能解忧释怀呐而安贤弟现下却默默无声起来,免不得教人胡乱猜疑,以为安贤弟为丢了官职而懊恼,或是安贤弟为畏惧权贵而不发一语,弱了安贤弟你名士的名头。”

  “再次,安贤弟入仕时间太短,对于这些做官的心理不大了解。”肖英宣接着说道:“若安贤弟为正印官,罚了衙中小吏一名,而那小吏满不在乎,那安贤弟会舒服否?反之,那小吏叫苦连天每日里唉声叹气,安贤弟你心中是否又舒服了一些?”

  “好有道理……”听言,安维轩有茅塞顿开之感,同时又内心波澜不己,这肖英宣怕是比自己更加适合为官,一番话分析下来面面俱到。

  不等安维轩多说,肖英宣接着说道:“有女伎、有乐工,止你我二人泛舟实难宣扬,待我去太学寻些同窗前来,方才能教安贤弟的名士风范四处传扬。”

  说动,肖英宣与安维轩拱了拱手告辞,去太学寻找一班同窗去了。

  “这太学……肖兄果然没白读呐!”看着肖英宣的背影,安维轩不禁叹道,这天子脚下的临安城果然是汇聚了天下各路老于人情世故的精英人士。

  去家中稍做休息又换了一身衣衫,安维轩骑着步伐风蚤的大青马出了门,来到西湖岸边时斜阳己有半边落在了山后,安维轩远远的便看到了肖英宣与带来的一干太学生。

  安维轩下了马,将马寄与人看护,便迎向肖英宣一众人,见面后相互介绍正在寒暄间,巧的很又遇到几个之前组织花试时认识的熟人,今晚都要来聚会作乐,安维轩索性便并在一处,人多也便更热闹些。

  见柱三传话,知安维轩转了性听劝,赵妈妈忙亲自安排,己然迎在画舫船头。见到安维轩携来的一众人,立时笑脸迎到船上,吩咐人上来瓜果糕点酒水菜肴。

  除了那几个要出道的清倌人,赵妈妈还着了些女伎前来陪衬,眼下见同来的人较多,为免得只有这些只能看不能吃的清倌人坐陪冷场尴尬,立时又去他处安排了几个女伎过来。

  从头到尾,安维轩只与一众人说笑,一切都由赵妈妈操办几个常厮混风尘的人物倒也罢了,对这场面见怪不怪。

  而一众太学生便不同了,这些太学生毕竟是埋头苦学上进的穷书生,于这些场面事只是早晚参与的少了,见识不多,虽说太学生们有玩“叫条子”的游戏,但太学生以穷学生居多,大抵是一众太学生中有钱的做东请一个或是数个女伎,似一人一个女伎侑酒这般大手笔的场面极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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