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琐事也是天伦乐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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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琐事也是天伦乐

  出了谭娘子的房间,安维轩进得自家前堂,此时赵金容与赵月奴也在堂中,分别抱着自己的一对儿女在那逗弄着。

  看到安维轩过来,二女俱是面有绯色,赵金容拿眼回避,赵月奴却是狠狠的瞪了两眼安维轩。

  见二女这表情,安维轩立时想起了缘由,面色有些尴尬。自家小门小院的,赵金容姑侄二人就住在谭娘子房间的不远处,想必是方才听到了房间里闹出的动静,毕竟都饥渴的太久了……

  不过,安某人面皮够厚,装做一副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自家儿子己经一岁多了,脚步蹒跚的在地上跑来跑去,当跑到自己身边时,安维轩伸手抄了起来,惹的小家伙哇哇大叫的挣扎着,拿眼去寻母亲求助,趁这个空当,安维轩很是喜爱的亲了两口。

  很是心痛的将儿子从安维轩手中夺了过来,莫姨娘嗔道:“夫君莫要逗弄吓他,有闲工夫与儿子想个好名字。”

  “说的也是,我安家素来人丁不旺,到为夫这代己是三代单传,日后家中必定人丁兴旺,也该有个辈份了!”安维轩说话的同时,又从赵月奴手中将女儿抱在怀里,很是疼爱了一番,同时伸手一指儿子:“就从他开始用上了。”

  自家生了个女儿,谭娘子很是有些不喜,但见安维轩对女儿也是那般上心,倒也释然了,叮嘱道:“官人是探花郎,这名字务必要用吉利文雅的字眼儿。”

  “取名大事自然不能马虎,容为夫多想几日。”安维轩说道,又向莫姨娘问道:“临安那边的剧团,现下赵妈妈经营的怎么样了?”

  莫姨娘应道:“临安城那边的剧团,赵妈妈经营的很好,每季赵妈妈都会派人送分红过来,只是这一年多没有新剧上演,外面又有许多人在模仿咱们的戏,若不是赵妈妈总是启用临安最红的头牌来,剧团的生意大不如从前了。”

  安维轩挑眉:“模仿咱们的戏?赵妈妈给他们授权了么?”

  “赵妈妈岂会做自断财路的事,多是些讨活路的人自行模仿,这些人只是为了讨口饭吃,实不好追究!”莫姨娘应道,又说:“剧团里的姐妹们知官人被金人扣押在金国,特意为官人排了幕苏武牧羊的戏,令现下官人的名声在临安大的很。”

  “比起本朝洪皓洪老大人,为夫的这点遭遇,实在是不值一提!”安维轩应道,又说道:“至于那剧团之事现下不必过多计较,为夫多想几幕新剧便是,保教那些人比不过咱们剧团的生意,随后为夫再慢慢想办法收拾他们。”

  话说自己出使金国,被金人扣押这事儿,放在以前可是妥妥的做为政治资本的清名,然现下自己有了驸马这层身份,依大宋规制便没了政治前途,要这些清名还有什么用?反倒不如赚些金钱实在。

  将儿子哄的不再哭闹,莫姨娘接着说道:“妾身知晓,夫君的海贸生意做的甚大。但夫君是夫君,日后夫君子嗣兴旺,能分在他的身上自然少,所以妾身总要想法子给他留下一份家业!”

  莫姨娘这般想,实是无可厚非,但安维轩总觉得这样,待自己百年身之后安家有分崩离析之嫌。虽有话说富不过三代,但安维轩还是想起了后世那些百年家族的经营史,其中的经验确实能让自己学习效仿。

  思虑了半响,安维轩说道:“为夫告诉你,为夫日后会为安家立下训诫,安家不得分家,但凡安家子嗣不论是嫡出或是庶出,聪明的去读书,有能力的主持家事生意,没能力的就操持农务,纨绔不肖者逐出家门夺去姓氏,总之分家是绝计不行的!”

  赵金容、赵月奴自幼被囚于五国城,见识有限,自然听不明白安维轩与莫姨娘在说什么,只觉得云里雾里一般。

  这时候,竹儿进得正堂,与安维轩说道:“大兄,母亲教我来唤你进房说话。”

  安维轩应了声,拿眼去瞧竹儿,只见得竹儿比自己去金国时长的高了许多,己不是以前那副瘦瘦小小营养不良的模样,前面有微微腆起的一对羊角,后面也变的圆润饱满起来,很是有含苞待放的模样。

  竹儿见安维轩拿目光来打量自己,一张小脸羞的通红,如何不知晓自己名义上是安家夫人的干女儿,实际上自己是安家的预备小妾,每次看到安维轩都是有些怪怪的,现下被这般注视着,更觉得害臊。

  赵月奴打量着竹儿,见竹儿此时一脸害羞模样,又看安维轩的眼里色迷迷的,很是不怀好意的模样,不忿的哼了一声,却被自家姑姑制止住了。

  赵月奴的这些小动作如何看不到眼里,安维轩无奈苦笑,忽向竹儿问道:“竹儿,你爷爷现下在哪?”

  “我爷爷一直为干爹做事,寻常都是出去为干爹采购药材的。”竹儿忙应道。

  安维轩点了点头不做多言,径自来到自家父母的房间:“父亲母亲大人,召唤孩儿有何事?”

  “儿呐,为娘总是觉得有些不妥呐……”看到儿子,张氏忧心忡忡。“为父也是有些觉得不妥!”安郎中也是说道:“公主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你一个有家室的人,娶一个也便罢了,一次娶俩儿,虽说是金人皇帝赐的婚,但这不合我大宋的规制,更教我大宋的皇家颜面无存,你想过没有,官家在心中会不会记恨与你?”

  张氏在旁边不住的点头。

  安维轩无奈道:“此事不是儿子可以左右的,金国皇帝有意羞辱本朝官家,儿子又有什么办法?”

  “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但你可以不娶呐,你就不怕惹祸上身么?”安郎中哼道,接着说道:“前些年头,金人将我大宋宗室公主嫔妃在金国浣衣院的事情写成名唤洗衣院霪书,大肆发放流传于江南,你便不怕……”

  “父亲说的甚话!”安维轩摆手,止住了父亲话语,说道:“凡事儿子自有分寸,便不要劳父亲大人操心了。”

  “你这孽子莫非要造反不成?”见儿子有些无礼的打断自己的话,安父瞪眼,又说道:“为父一切都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娘也觉得你父亲说的没错!”张氏在旁边说道。

  安维轩欲言又止,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闭了口,自家父母眼界见识太低,不如退一步图个耳根清静。

  就在这时,安维轩又见自家父亲抓起自己手腕为自己号了号脉,又掰开自己的嘴看了看舌苔,才点了点头。

  很显然,自家父亲是在给自己查看身体有无不恙。舐犊之情,溢于言表。

  “公公、婆婆,夫君用饭了!”这时,谭娘子进房说道。

  回家的头一顿晚饭吃的别别扭扭,虽说父母妻妾儿女合家团圆,气氛实在尴尬的很。

  安家小门小户的,父母都无甚大见识,寻常见个知县就算是个大官了,眼前坐了两个公主儿媳免不惴惴不安而赵金容姑侄女二人虽说是皇族,却是破落的皇族,在五国城那冰天雪地的地窨子里过日子,除了举止端庄些,见识也并不如何宽广席间还有先进门的一妻一妾,如何排论实是件教安维轩头痛的事。

  但好歹是回到了江南,不再是像在金国那般担惊受怕,家中虽有诸多琐事,与在北国相比,也是天伦之乐了。

  为打破席间气氛尴尬,安维轩出声道:“父亲、母亲大人,明日孩儿便要离家南去临安复命了!”

  “如何不多住上几日?”张氏惊道。

  安父说道:“轩儿公事要紧,如何能在家中久住!”

  将目光投向谭娘子与莫姨娘,安维轩问道:“为夫赶往临安,你二人去与不去?”

  谭娘子想了想应道:“现下父兄都去出海行商了,家里这边还要收购丝绸的事情都落在妾身的身上,妾身若随夫君去临安,要等这边有了人手帮衬才行!”

  莫姨娘抱着怀里的儿子,很是怜爱的说道:“大哥儿年纪尚小,经不得车马劳顿,等年纪再大一些再去罢!”

  安维轩心中明镜的很,正妻谭娘子是有生意在身不能同行,而莫姨娘是怕这两个公主势大被欺负不肯同行。

  这时,张氏与安父说道:“当家的,你这药铺的生意也赚不得几个钱,不如你替儿媳打理收购丝绸的生意,教儿媳与儿子同去临安!”

  “我这一辈子只会行医,哪里会做得生意?”安郎中连连摆手,“再说了,为夫行医还不是为了行善,还不是为咱们安家积福。”

  就在这时,水牛进来与安维轩禀报道:“官人,外面有个姓刘的来投官人,说是随官人一同南归的!”

  吃的差不多了,安维轩将碗筷推到一边:“引他去前堂见我!”

  水牛口中姓刘的,自然是随安维轩同回的刘栓,船到了无锡昆陵驿时,刘栓便下了船去往常熟老家投亲,不成想建炎三年金军南下将常熟掳掠一空,现下家中亲族更是不知去向,孤独无依的刘栓只能来投靠安维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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