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刘官人前来问计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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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刘官人前来问计

  经典就是经典。倩女幽魂、画皮这两个故事,在后世不知被翻拍了多少遍。莫说是在词话刚刚开始起步的宋代,便是在后世讯息发达的华夏,也是教人百看不厌。

  当然,这两出戏安维轩不会按聊斋原著里那般写,毕竟原著里的故事线索太过单薄,惊奇有余但观赏性不高,所以安维轩按后世电影中的剧情来写,故事内容丰满,看起来更有观赏性更为惊奇。

  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与以前的几出戏相比,这两出戏丝毫不落俗套,特别是那画皮,安维轩在特技上花费了些心思的,再加上烟火与配乐,令人看了既害怕、紧张、刺激而又兴奋,看到妙处只教人大呼过瘾而又欲罢不能。

  每每看到妙处,看客不禁发出赞叹与喝彩声,纵是经多识广的刘官人在包厢内也是连连抚掌。

  水牛随在安维轩身边时间足够久了,此刻两个眼珠瞪的溜圆,如同未曾见过世面一般,那刚刚随在安维轩身边的周三更是惊的目瞪口呆,心道若知晓随在安维轩身边这般见世面,早便央求父亲来这做长随了。

  戏幕落下,刘官人大叹精彩的同时,看着安维轩只赞叹道:“本朝仁宗皇帝年间,世人尝言伎者皆爱柳七之名,能移宫换羽,一经品题,声价十倍。依为兄来看,那柳七若重生,见得贤弟这般气象光景,怕是也只能甘拜下风。”

  听得刘官人这般评介自己,安维轩连连摆手,说道:“刘官言过其实了,昔年汴都教坊乐工,每年新腔,必求柳前辈为辞,始行于世小弟哪敢与柳前辈相提交论!”

  话说当年柳永最红的时候,有乐师谱了新曲子,一定要柳永填词,否则这曲子肯定红不了。

  “贤弟莫要自谦了。”刘官人也是连连摆手:“依为兄来看,柳七只有填词的才情,却没有谱曲的天分,而贤弟二者皆有,当是钟灵毓秀的人物。”

  与刘官人相交的时间也不短了,安维轩自是了解其的性格,刘官人这般说话很出安维轩的意外,笑问道:“刘兄此来,莫非只为恭维小弟?”

  随在安维轩身边久了,憨厚的水牛也变的机灵了,适时的扯住周三往外行去,那刘这人的长随也识趣的很,一并退了出去。

  听安维轩这般问话,刘官人面色微红:“为兄此次来,是有事与贤弟商议的。”

  “这里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刘兄但说无妨。”安维轩很注重用词,“小弟若能帮得上忙的,绝不犹豫。”

  轻叹一声,刘官人说道:“今岁为兄欲行商南洋,奈何泉州蕃奴势大,为兄始终打不通南洋这条海路。”

  “此次……刘兄损失大么?”安维轩感觉事情比以前严重了。

  当然,安维轩也知道海上行商这些人的尿性,出了海没了官府的约束,这些人胆子也便大了,时常会做些亦商亦盗的勾当,特别是在势力大到一定程度时,与匪就没什么两样了。

  刘官人说道:“此次为兄只是试试水,南去五艘货船,在途经福建对岸的流求时被劫了两艘焚了一艘,另外两艘逃了回来。”

  听言,安维轩立时有些不解:“据小弟所知,流求在福建以东千里的茫茫大海之上,如何能在福建对岸?”

  “贤弟误解了,此流求非彼琉求。”刘官人忙摆手:“为兄所说的流求是福建对岸的一个大岛,秦时称为瀛洲,秦灭汉兴时称为东瀛,魏晋时称为夷州,隋唐至本朝称之为流求。”

  在自家的记忆里搜索了极久,安维轩才明白过来,刘官人所说的琉球并不是后世改名冲绳的那琉球,而是后世的台湾,只不过宋代的台湾被唤做流求。

  随即,安维轩接着问道:“刘兄可知道是谁干的了么?”

  “番奴,红头发、蓝眼睛大鼻子的番奴,泉州港的大食番奴!”刘官人眼中尽是恨意,语气更是肯定的说道:“逃回来的兄弟们当时将对方的容貌看的清清楚楚,不会有错的!”

  “刘兄的船队,怎会遇到这些番奴?”安维轩继续问道。

  “贤弟对海上行船之事不熟,所以不知其中要领与缘由。”刘官人说道,接着细细解释道:“我等海商航海若去东瀛、高丽则按日月星辰定位,若去南海,则是沿海岸线而行,一来便于补给,二来容易航行,所以南去吕宋、爪哇或是占城、暹罗,都是沿海岸线而行的。”

  思虑片刻,安维轩说道:“依刘兄所言来看,这些番奴是有意不想刘兄染指通往南阳的海路了。”

  显然,现下的刘官人很是无奈,只说道:“上次番奴只是以抢掠做为警告,如今出了人命,下面的弟兄与家眷闹将起来,为兄觉得很是为难,若与从前一般将这口恶气咽将下来,下面的兄弟便不好带了。书袋网但若想与死难的兄弟讨个公道,便要破了大宋的禁令,动起刀枪难免不会杀个尸山血海,特别本朝防内胜于防外,若动了刀枪生了事端,官府大抵会相助于那些番奴,到时我等免不得会被安个谋逆的罪名。”

  说到这里,刘官人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着安维轩,说道:“为兄知你素来多有计谋,所以来向贤弟问计。”

  听话听音,安维轩立时明白了刘官人的处境。想来三门船帮内部也并非是铁板一块,更有人有觊觎刘官人的这个位置。特别刘官人说的,有宋一朝防内胜于防外的守内虚外政策,刘官人若与大食人打起来,朝廷怕是会将三门船帮定为最先围剿的目标。

  所以,刘官人怎么能不犯愁。

  “既然撕破了面皮,便血债血偿。”安维轩的回答令刘官人很是愕然,随后问道:“刘兄曾听过火烧赤壁的故事么?”

  “汉末火烧赤壁之事,为兄自然是听过。”刘官人点头应道:“那曹操欲据江东陈兵赤壁,然手下士卒皆为北人不习惯坐船,于是将舰船首尾相接,人马于船上如履平地,东吴将领黄盖诈降,以快舟满载薪草膏油,外用赤幔掩盖,借东风之便烧了曹军战船营寨。”

  说到这里,刘官人又摇了摇头:“凡事讲求一个活学活用,但波斯人的商船不是曹孟德的水军,舰船贯以锁链首尾相联……”

  安维轩笑道:“刘兄莫要忘了,大食人的商船是要入港的,学那黄盖以十数艘蓄以柴草火油的快舟冲入港中,短时间内波斯人很难恢复元气。”

  听得安维轩的话,刘官人犹豫许久,才说道:“此事,容为兄计较过后再做决定。”

  刘官人的本质还只是个商人,仗着财势做些不法的小勾当还可以,但听安维轩这般言语上的做为,无异于捅破天的造反一般,以刘官人的胆量,一时间还真接受不了。

  ……

  第二幕戏画皮结束时己是亥时过半,于喝彩声中,一众伶人再次出场致谢,赵妈妈又致了些感谢词之类的客套话,首幕式落下帷幕,诸多看官也便各自散了去。

  首幕式结束后,做为东家的安维轩自然要来后台问候,每人除了像征性的包了些银钱的红包外,一人更送了一块香皂,一众女伎对香皂好奇的紧,起初倒不甚在意,直到卸妆后试着用香皂洗过手脸后,才体会到香皂的妙处来。

  话说这些女伎个个都是临安城内顶级名伎,俱都是身家不菲,颜面容貌是自家吃饭的本钱,为了美貌什么钱不肯花,洗漱用的什么香碱、肥皂、胰子、皂荚俱是用过的,却从未见过香皂这等好用的物事。

  看着一众女伎对香皂爱不释手的模样,安维轩知道,香皂即将要在临安、乃至大宋流行起来。

  ……

  “官人回来了!”见得安维轩回到家中,黄姨娘接过安维轩递来的长衫,很是体贴的说道:“官人若觉腹中饥饿的话,妾身去与官人煮些吃食!”

  “不劳烦娘子了,为夫在剧院里看戏时吃过夜宵了。”安维轩摆手道。

  那边枝红打来洗脸水,又拿着毛巾侍候在一边,不由的吸了吸鼻子,脸上的表情很快变的不满起来:“官人刚纳我家姑娘没几日,便与那些坏女人厮混去了,身上俱是脂粉气……”

  “枝红!”听得枝红这般说,黄姨娘忙制止道,然而眼圈微微泛红,将话头引到一旁,“官人,今日晚间有个锡匠送到府里一件事物,说是官人在他那里订制的。”

  “枝红你这丫头休要胡说,官人我明明是去办正事,你偏要胡乱攀扯,惹得你家姑娘心中不快。”生生被枝红冤枉了,又见自家小妾被惹得眼圈发红,安维轩不免有些气愤:“对了,你家水牛也随我去了戏院,一直随在我的身边,官人我有没有胡乱厮混,你去问问水牛便知。”

  枝红还口道:“我家老爷在世时,出去厮混回来后身上俱是带着胭脂的香气,嘴里更都是这般说词,奴婢都耳朵都听得起茧了。”

  听得这般劲爆的消息,安维轩被雷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家小妾父亲也是这般人物。

  见枝红还欲说些什么,黄姨娘忙摆手道:“枝红,这里没有你的事,回屋里休息罢!”

  知晓自己说错了话,枝红忙逃似的出了屋。

  安维轩无奈,只得向黄小妾问道:“娘子,你信为夫的话还是信那枝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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