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你要与本官负责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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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你要与本官负责

  出了吏部行走几步,安维轩便到了位于隔壁的礼部。

  事隔十余日后,再次见到安维轩以胜利者的姿态登堂入室,礼部一众吏员此时心中很是有一番感触。

  特别是一些老吏,对于这位驸马爷更是记忆深刻还不是驸马爷的这位于绍兴十八年春闱中探花得以入仕,便到了礼部任职当年秋岁,此人作诗讥讽吏部,疑似得罪了秦太师,被关在御使台,被称为二次乌台诗案,险些被流放岭南,不知又出于什么缘故得了特赦,还被加官晋爵。

  绍兴十八年初冬,此人出使金国,被金人皇帝扣押一年有余,直到今岁春日放归,却不想在金国适了本朝二圣的公主成了驸马,据说现今的金人皇帝在未做皇帝前与其往来密切、私交甚笃。

  十多日前,此人大闹礼部,更一脚将尚书大佬的门板踹了个粉碎,甚气焰可见一斑,就在所有人以为其要倒霉的时候,这位爷不仅来了个咸鱼翻身,更将本部郎中丁娄明掀于马上,挤出去了礼部……

  一众吏员们看的出来,这位驸马爷不止是不甘寂寞,更是个不甘平庸能折腾的主儿。

  进得礼部,待一众吏员行过礼后,安维轩开口问道:“尚书大人可在?”

  那书吏忙回道:“驸马爷,尚书老大人今日不在衙中,只有晃侍郎在公房里办公。”

  来礼部上任,安维轩自然要按照流程来见顶头上司周执羔,但这位周尚书学得也与沈虚中一般,或是二人心有灵犀,对安维轩避而不见,寻个地方躲了起来。

  得了消息,安维轩向礼部后衙行去。

  一众吏员们望着安维轩的背影,心脏莫名的猛跳了几下,众所周知这位爷儿是不安份的主儿,特别是八月初一朝堂上的事情,众人也听说了一些,更见识了这位爷的手段。

  七月二十六,这位爷与尚书大人直接吵了起来,现下又同在礼部任职,这礼部从此后怕是就没有安宁日子,不知有几人被殃及池鱼,更有得热闹瞧了。

  熟门熟路的来到礼部侍郎晃谦之的廨所外,依规矩对把门的小吏知会一声,经过通报便自己先进去了。

  在公案后面稳坐的晃谦之起了身,原本平静的表情很是不自然的挤出几分笑意,看着进来的安维轩,心底的感觉不止是有些复杂,更是还有几分别扭。

  当初,自己是看中了此人没有背景易于操纵,更借用此人的才华,来为自己的政绩加分,却没想到此人自入仕后渐渐的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更是不明不白的走了运气,成了气候做了驸马,不过两年多的光景,在官位上与自己只差半品。

  四品的驸马都尉比从三品的侍郎低半级,安维轩上前拱手作礼,晃谦之拱手还礼,随即二人移至公房偏堂,分宾主落座,那边有小吏送上茶水。

  “恭喜驸马将这知识产权司郎中的职位拿到手中。”晃谦之先是恭喜一句,随后很是哀怨的叹道:“只是本官受驸马爷拖累,秦太师更不会给晃某好脸色看喽。”

  话说安维轩是晃谦之引入礼部,不管是晃谦之还是安维轩都会打上对方的标签,秦桧怎么也不记恨晃谦之。

  知晃谦之在抱怨自己,但安维轩实在没想到此人会这般说,只是笑道:“民谚有云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侍郎大人夫人与太师夫人有亲,太师纵是心中有气,也会顾及香火情面,待太师的气消了,侍郎大人依旧是前程似锦。”

  摆了摆手,晃谦之显然不喜欢安维轩扣的这顶高帽子,很有深意的说道;“驸马教本官送琉璃器与太师,借太师党羽之手整治临安的琉璃商,驸马爷果然是好算计,当然这也是那些人咎由自取,在情理当中。

  但现下驸马爷要财有财,要势有势,何苦为了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郎中,与太师撕破面皮,殃及我这条池鱼?”

  “若非他周尚书与丁郎中有意为难于下官,下官断不会使用这撕破面皮的下策。”安维轩为自己辩解道。

  知晃谦之前面半句话提到出力卖与自己的人情,安维轩又说道:“侍郎大人有什么难事尽管说,下官若能做到的,尽量满足侍郎大人。”

  在安维轩看来,礼部太过清水,晃谦之这么说大抵是想向自己讨要些好处,以来补贴家用。

  长叹了一声,晃谦之说道:“自绍兴十七年九月,本官坐上这礼部郎中的位置,到了下月己经满三年了,依本朝三年一任的例制,依以往的惯例大抵是外放或是平迁他部,然现下又摊上你安驸马这档了事,前途怕是难料了,所以你要为本官负责。”

  这……显明出乎了安维轩的预料,晃谦之图的竟然不是钱。

  吃了一惊的安维轩,开始连连摆手:“侍郎大人说笑了,下官不过一个小小的郎中,如何能左右得了官家铨政大权。”巴特尔“本官说你有你便有!”晃谦之很是不客气,很是直接的说道:“朝堂上谁看不出来,此次之事是官家有意纵容与驸马,驸马能得官家信任,如何不能在官家面前与本官美言几句?”

  安维轩有口难辩,八月初一朝会上的事是有几分赵构纵容的成份,但自己与赵构还没亲近到那般地步,话说上一次见晃谦之,所谓的帝党与相党,只是安维轩自己口中中胡诌而己,未想到晃谦之竟然当了真。

  不等安维轩开口辩解,晃谦之很不见外也很不客气的开始提要求:“所以,本官想驸马使使力,教本官此次任满选官留在临安。另外,明岁是为大比之年,本官想做知贡举,或是同知贡举,想来对驸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罢?”

  “侍郎大人太抬举下官了,安某实在是没这个本事!”安维轩不由说道。

  见安维轩连连推辞,晃谦之也不恼怒,只是继续说道:“驸马为官时日尚短,在朝中几无关系与根基可言,若不是有了天家帝婿这层身份,那日在朝堂上怕便不是这个结果了,然驸马这个身份对于你安探花来说既是依仗也是累赘,驸马就眼睁睁的看着本官被外放,身边少了一个助力?”

  安维轩不得不承认,晃谦之说的确是实情,自己在朝中是一点依仗也没有,晃谦之算是自己为官以后的惟一一个助力,虽然以前还是很是不靠谱,一直打算随在秦桧身后作尾巴。

  见安维轩苦着一张脸不与自己辩解,晃谦之则笑道:“本官不催促与你,但轻重缓急,驸马比本官更清楚,本官只静候驸马的佳音了。”

  ……

  原本应是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一天,此时的安维轩却是愁眉苦脸,面上更是阴云密布。

  有吏员见到从晃谦之的公房走出来的安维轩,脸上不见了之前意气风发的神色,尽是郁闷无奈的表情,很是吃了一惊。

  同时,心中又不得不叹服,这姜还是老的辣,平日里看似存在感并不是如何强烈的晃侍郎,不知道说了什么,能将教周执羔与丁娄明头痛无比的安驸马,难为成那副模样,实在是教人觉得不可思议,令人觉得这位晃侍郎深不可测。

  之前丁娄明办公的公房,它的新主人是安维轩,一众吏员们也懂事的很,这间公房里但凡是留有前主人一丝痕迹与气息的东西,皆是打扫的干干静静一件不留。

  今日晃谦之提与自己的要求,安维轩心里那个愁啊,愁的觉得中午饭菜不香味同嚼蜡一般。

  吏部铨选天下官员,有权工部掌百工山泽沟洫屯田政令,有钱而刑部的权力被大理寺分割,户部的权力被三司分割,兵部的权力被枢密院接手虽说礼部一没有吏部有权,二没有工部有钱,但至少权力还在自己手里没被瓜分,除此外更还有个清贵的名头。

  清贵自是有清贵的好处,在清贵的礼部镀过金后,到他部任职,身份便不一样了。

  而在礼部镀金的官员,若是得到三年一次春闱知贡举或是同知贡举,即主考官与副考官的差事,身份则是愈发的清贵,日后的前程也便越发的光明。

  显然,晃谦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为了自家日后的升迁着想。

  ……

  安维轩愁呐,自己是真没这个本事,愁的午饭只吃了浅浅的一小碗。

  “郎中大人在房里处理公事,任何人不得入内。”

  “教我见见郎中大人,妾身有事要见郎中大人……”

  ……

  就在安维轩愁眉苦脸之际,安维轩听得自家公房前有人被差伇拦住,更是口口声声的说要来见自己。

  “门外发生了何事?”安维轩忍不住问道。

  听安维轩发问,有小吏回道:“回驸马爷的话,有个伶人来寻您,小的说驸马爷现下不管教坊,所以还是支寻管教坊的刘大人。”

  “教坊发生了何事?”安维轩又问道。

  那差伇继续禀道:“近来两岁天申节寿宴所演奏的歌舞,极不称官家心意,官家有意废去教坊,教教坊的伶人去市井自谋出路,所以现下教坊混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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