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四大项十数小条3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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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四大项十数小条3

  看着二人,安维轩继续说道:“若安某没有记错的话,二位御史大人是参劾安某公器私用、假公济私,在大宋时报上为自家琉璃店铺宣扬名声,并还为临安城中其它店铺商家宣扬货物,令还有在报纸上登载为富户人家子女迎娶纳吉之事?”

  “正是!”吕愿中言道:“这大宋时报是朝廷的官报,却被侍郎大人办得如此乌烟瘴气,实是人神共愤!”

  “谁为人?谁为神?这位御史大人怕是有些夸张了罢?”安维轩抓住了吕愿中言语中的漏洞,嗤笑道。

  揶揄过后,安维轩向上奏道:“陛下,微臣办报,亦有不得己的苦哀。”

  之前受了气,那张扶冷声道:“侍郎大人办报,是朝廷拨的银钱,侍郎大人公器私用,竟说自己还有苦哀,真是可笑。”

  安维轩立即反唇相讥道:“安某办报,尔等便于旁指手划脚,若安某办报折了朝廷的给的本钱,你张扶参劾安某的罪名怕不是四大项,而是五大项再加若干小条了。”

  不等张扶言,安维轩接着说道:“想周尚书办理学报时一份学报售卖五文,致时发售量一度降至百份,尔后便是有朝廷各个衙门强行订阅,每期最高发售量不过七百之数,更引得太学、府学、县学生员不满,生出殴伤报工之事。

  而今,微臣接手报务院,将售价降至两文每份,每刊发行量己至六千份以上,然纵是如此,一月也不过三百六十贯钱,一年四千余贯但依臣核算,报务院印制报纸各种费用靡耗,每岁在五千贯左右,所以尚还有近千贯的缺口,惟有在报纸上刊印商家广告收取费用以来达到报务院的收支平衡。”

  那吕愿中讥讽道:“侍郎大人借公务之便为自家谋取私利,竟然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住口,你莫要以己之腹来度衡他人!”

  听这吕愿中攻击自己,安维轩面有怒色,“安某岂会因私而废公,安某有感临安房租昂贵,在城东置下一处宅院,取名为平江会馆,专供我平江籍来临安赶举的举子、过往商贾居住,不仅分文不取,若有用度不足之虞还给予资助,然你这位御史大人竟然在官家诬蔑安某,着实教人气愤。”

  挨了训斥,吕愿中讷讷不能言语。

  “广告?”龙椅上的赵构,此时发问道:“何谓广告?”

  “回陛下,广告之意是广而告之之意,如同店铺的招牌,将商品推广开来。”安维轩应道:“初时,时人不知广告是为何意,所以臣利用报纸的中缝登载臣家的琉璃,为怕世人误解微臣,臣特自掏钱财以按每刊每页中缝广告付十贯的资费,这些都登记在报务院的账簿之上,有账可查。

  却不想,臣误打误撞开了这个头,引来临安城中商贾的注意,均有意付费登录广告,倒收取了些钱财,以补贴办报的花销靡耗!”

  这是自辩么,这分明是表功!

  殿中一众臣子心中如是想道。

  与此同时,殿中的一众臣子们心中也不免愕然,报纸竟然还可这样办,有这样收钱的门道,实在是出人意料呐。

  一期十贯钱,一月十期便是一百贯,一年便是一千二百贯,如此算来这中华时报眼下不令不赔钱,竟然还有赢余。

  此时的赵构听了安维轩的叙述,对安维轩越发的感到满意,自家知道安维轩的生意做得一向好,更没想到的是,安维轩的经营之道实在是有如天授,朝中怕是无人可比。

  在赵构与所有人心中计算之时,安维轩接着说道:“除了收取广告费用之外,报纸上谁家娶妻嫁女订亲,臣也是皆要收取不等的费用,以来补贴报务院的缺口。”

  这样算来,这大宋时报现下便己经是赚钱的了。一众朝臣心中又想。

  安维轩又道:“臣见现下大宋时报颇得读者喜欢,臣打算过些时日将每三日一刊改为每两日一刊,到时不仅是不会折本,也不需朝廷发放俸禄,报务院不仅是自给自足,每岁更有赢余可用。”

  “如此甚好!”赵构这般说算是答应了。

  安维轩继续奏道:“陛下,靖康之变后,百姓颠簸流离,亲友多有失散者,臣奏请想在报纸上另辟两个专栏,一为寻亲访友,以期失散之人能在报纸上寻到离散的亲友二为失物招领,有人丢失了货物,或是拾到了物品,皆可登载其上。”阅读书吧“卿言,善,甚善!”听得安维轩上奏,赵构立时夸赞道,略做思虑,命道:“朕准卿所奏,但此两栏目是为善举,不许收百姓的钱财,若你安维轩想收钱的话,朕可以从私库中拨些银钱与你补贴办报所耗。”

  “陛下圣明!”安维轩心中自有算计,也不说拿钱,也不说不拿钱,只是拜道。

  “陛下仁慈……”

  百官见状,忙拜成一片。

  反应快的人立时领悟到其中的意味了,更叹服,这拍马的功夫,他安维轩说第二,怕是没人敢说第一的。

  这于报上登写寻亲与失物招领的栏目,怕是早在安维轩的计算之中,只是一直不说,趁今日特意在官家面前说出来,卖了官家一个好,此事在朝堂上上奏,必定要被史官记在史书中的,仁德二字自此就会烙在这位绍兴天子的名字上。

  此时的秦熺面色铁青,上当了的无奈在心中挥之不去。

  今日哪里是对安维轩的弹劾,分明成了对他安维轩的神助功,成了他安维轩自我吹嘘表功德的铺垫,今日之事更成了他人的笑柄,

  对于安维轩,一众臣子们己经无话可说了,更有些年轻的官员眼中闪烁出崇拜之感。

  这位安侍郎,是典型的那种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给他点洪水,他就泛滥给他个破窝,他还就下蛋的主儿。

  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创造不了机会,就给别人创造机会,借着别人的机会,来创造自己的机会,哪怕身上没有一根毛,也要借着风上天。

  连下两城,安维轩继续高举战旗发起进攻,向那张扶、吕愿中二人,问道:“安某记得你二人弹劾安某的第三项,是说我大宋时报污蔑临安城的税官,更口口声声说,我大宋时报教那些个所谓的兢兢业业克守奉公的官吏蒙了冤,寒了忠良的心。是也不是?”

  虽然被的了脸,虽然面上尴尬,但张扶依旧要为主子尽忠,只说道:“依律,只有在大理寺审理案件后坐实了罪名,方才能有了正式论调,而大宋时报却妄自定论,这便是为僭越,便说是诬蔑亦不为过!”

  为了表忠心,做主子的好走狗,吕愿中叫嚷道:“大宋时报售卖数千份,此事尚未有定论,便刊载于报纸之上,为万众所读,再经口口相传,教天下百姓如何看我大宋朝廷,如何看官家,说你大宋时报妖言惑众,动摇国本说不为过。”

  靖康之变,国势紧急,干系到自家生死存亡,赵构一直处于焦虑之中,以前一听臣子吵架,赵构很是头痛。眼下天下太平,又秦桧专权,朝堂上吵架成了稀有之事,惟有安维轩在朝堂上时才会起了波澜。故此,赵构觉得生活不是那么单调了。

  但提到了第三项时,赵构面上不禁沉了下来,认为那吕愿中产的没错,报纸上胡写,真得会影响到本朝的根基。

  秦熺立在百官前列,看到赵构面上的神情,面上终于有了些得意之色,显然这第三项抓住了赵构最在意的事情,这一次终于能压制安维轩了。

  就在秦桧心中窃喜之际,安维轩向张扶二人问道:“安某方才未曾听错二位大人的话罢,之前二位大人曾用兢兢业业、克守奉公还有忠良等褒奖字眼儿,来夸奖那几位涉案的税官,可方才这些词语竟然被二位大人略了去,不知二位大人是不是有意的?或是说二位大人心中也有些心虚不成?”

  张扶不在这方面纠缠,只问道:“侍郎大人,请回应我二人所问之事,动摇我大宋根基,当该定何罪?”

  安维轩反问:“本报是为官报,官报没有证据会胡言乱语么?税官借课税之机,大肆盘剥过往商客,是出入临安客商人尽皆知之事,本报实事求是的报道事实,怎么就成了动摇国本?”

  吕愿中叫嚷道:“纵是这几个税官有些恶行,侍郎大人见诸报端,教我大宋百万百姓看到,对朝廷生怨,离了官家与百姓离心离德,便是动摇国本,动摇国基,其罪当为不赦。侍郎大人应与官家一个交待!”

  “臣不愿自辩!”安维轩向上拜道,又言:“但臣只想借古喻今,昔大禹之父,鲧治水,是为堵,败也大禹治水,是为疏,成也!”

  高!实在是高呐!

  听言,朝中一众群臣,暗中不禁竖了个大拇指,安维轩短短的两句话,便改变了官家对此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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